【楚留香乙女】久别而归（二）
·ooc我的，npc你们的
·可能还要写一个嗯嗯师兄和大师兄
·唔...哇坑挖多了的我开始陆续填了....
·注：方哥那篇有一个地方的脑洞来源于忘羡“喝他喝过的酒，受他受过的伤。”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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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居诚
有多久没有再来金陵，你自己都记不清了
有个四五年了吧。
从城门进来，许多从前常常见到的小贩都已经不见了。缓缓地在大街上走了几步，也能看到许多熟悉面孔。比如乌衣巷门口大着肚子的妇人是走前还跟你说笑的姑娘，从前那个坐在门槛石上绣花肚兜的老奶奶，手里的肚兜已经穿在另一个孩子身上。
碧空阳光下，一切都在诉说这些年静谧而喧闹的美好。
直到一个男子扛着一竿子的糖葫芦走过。
是糯米纸包好的那种，焦黄香脆的糖壳下是酸甜可口的山楂，吃过一口便想咬第二口，当记起来需要回味的时候，才发现一串已经吃完了。
恍惚中记起，他也很喜欢吃糖葫芦。
不仅是糖葫芦，其实还有糖雪球，芙蓉糕，金乳酥。
每一次都是面上嫌弃着是小孩子吃的东西，其实最后还是两个人一起将袋子里所有的吃食尽数吃光。
嘴边泛起一小团唾沫，你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那个买糖葫芦的。
你心下一急，三步两步急匆匆地跟着那团红色追上去，却已经相隔太远了。
眼看要跟丢了，你顾不得吓到人，两三步点着轻功从房檐上窜过。瞧着终于是要追上了，却被一群孩子占了先机。
几番周折下来，你追上那个小贩时，已经剩下最后一串，正要开口，却发现不远处站着另一个黑色的身影。
不错，是蔡居诚。
最终他拿着那串糖葫芦同你坐在城墙上时，你还是不免觉得尴尬。
居然是蔡居诚先开口。
“我还以为你多有良心。”
“蔡师兄....”
“不用解释，我不想听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这句话说得有些过，蔡居诚并未看你，却将那串糖葫芦伸到你面前，示意你吃。
“.....我咬了？”
“怎么，嫌弃我就别吃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你说着咬了一颗下来，正准备细细咀嚼，却被山楂籽狠狠地磕了一把牙。
看着你一脸痛苦地捂着腮帮子，蔡居诚不免翻了翻白眼，伸了手帕拿给你。
“吃不了就吐出来。”
“唔...活过来了。”
“这么冒失，你以后嫁得出去才怪。”
“我嫁给师兄好不好？”
一阵长久的静默。
你一面懊悔，一面觉得遗憾。懊悔自己又凉了话题，遗憾自己悄然动的凡心并没有收到多少回音，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。
你眼眶不禁有些湿润，侧头看向蔡居诚的刹那，才发现他紧握着双拳，脸上表情比你还五味陈杂。
“你要是觉得你人间蒸发这五年半，我蔡居诚见不到你会觉得多难过...”蔡居诚转过了头，你看不见他的脸，“还要我娶你...你个登徒子真觉得自己聪明得紧什么都猜的对么？！”
“蔡师兄....”
“你这次猜对了又怎么样。”
方思明
你再次踏上江南的土地，已经是江南的雨季。
似乎才下过了一场雨，四处都弥漫着朦朦胧胧的水雾，像是一件洁白的纱袖将整个芳菲林揽在臂弯之中。
你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在落花之上，这些可怜的花儿朵儿，才刚刚开放，便要被这大雨冲刷至凋零。
桃花其实并没有什么香味，只有淡淡的清甜香，且需要细细品味，约莫各人不同，每个人闻到的味道都不一样。
此刻这些桃花却落在地上被人踩烂，发出残破的混杂着泥土的腐味。
你不禁心疼起这些花来，就像从前心疼他。
他的黑袍，他指尖的指套，他细白的发，他黄金色的瞳。
看似残酷冷血的外表，而且还喜欢说狠话。
可是他心疼过那只受伤的猫，猫儿伤了躲着他，他却怪罪是自己身上血腥气太重惹了猫儿害怕。
他对自己的义父还那样忠心耿耿，即使那样清楚自己是个工具。
他喜欢喝酒，还很清楚菜市上哪一家的豆腐干最好吃最入味还便宜方便下酒。
你只觉得自己胸口某一处又清晰地疼了起来。
一滴残留的雨水悄没声息地落在你脑门上，丝丝寒凉将你从思绪中猛然拉回。
万圣阁，人人谈之色变。
你很清楚他是少主，然而扪心自问，你真的不怕他。
从来没有恐惧，没有厌恶，甚至更厌恶世人对他的辱骂，厌恶世间对他的一切不公。
不知是不是自己心中赌气，你毫无目的性地在江南点着轻功乱晃，直到你到达那一片熟悉的水岸。
那块地方有一小片的草被压塌了，他应当是刚刚离开吧。
又是一滴水落在自己脑门。
一滴，又一滴。
下雨了。
你摸了摸腰间，没有带伞。
方思明也不带伞。
你站在那一片被踩过的草上，淋着细细的雨。
站在他站的地方，淋着他也许是淋过的雨，看着可能是他常看的风景，原来是这个滋味么？
“又不带伞。”
！
他没走么？！
你回头，方思明正提着两袋东西超你走来。
“过了这么多年，你的脑子还是没有任何长进。”
你痴愣愣地看着他，怀疑是自己在做梦。
方思明走到你面前，同你对上视线。
他黄金色的瞳孔对准你的刹那，你感到心脏也抽了三抽，每一下都泛滥着无比冲鼻的酸涩。
不知会否是雨雾，你的视线模糊了。
方思明眯了眯眼睛，伸出湿漉漉的手在你脸上擦了擦。
“蠢货...哭什么。”
原来，你哭了啊。
方思明干干地笑了笑，你不知道他笑是做什么。
“思明兄...”
“这几年，你不再烦我，我倒是觉得清净不少。”
你愣了。
“所以今日，你便将这些年欠我的酒，喝回来。”
“思明兄你...”
“别想跑。”
